箴言慧語的故事

我在福音電台除了主持過青少年現場節目以外,另外也曾製播過一個深夜節目。

那個節目是我一人擔綱,從製作到主持都是一人完成。雖然不是現場,但也是蠻特別的經驗。還記得當年政府才剛開放設立新電台(我們這電台就是當時新設立的小功率社區電台,是開放後的第一批),大部分人還是習慣老字號如中廣、警廣的節目風格,因此在製作節目時,也會參考這些電台的經典節目。

我這個節目呢,當初電台主管就告訴我:就像李季準的知性時間那樣。

在我們那個年代,李季準先生是名滿天下的廣播前輩,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沉穩的口白加上簡短雋永的心靈小品,搭配寧靜柔和的音樂,的確是夜闌人靜之時,獨自沉澱心靈的良伴;而我這個節目,假如能達到李先生的五六成效果,那就真的是初出茅廬的我極大的榮耀與鼓勵。

節目的名稱是「箴言慧語」,顧名思義就是把聖經中的智慧介紹給大家,讓聽眾能夠認識並且應用來自天上的智慧。而不管只是單純地寧靜心靈,或是運用在立身處世,都希望能夠使聽友得著一些收穫。這個節目是在週間每日午夜十二點播出一小時,形態就與前面所述的「知性時間」相類似,單純地分享小品與音樂。由於是福音電台,因此我所挑選的題材,絕大多數都是取材自一些靈修書籍,好比說荒漠甘泉、慈繩愛索等等;此外,也廣泛地從報章雜誌中尋找發人深省的勵志題材。音樂方面,除了電台本身的大量東西方聖詩演奏曲之外,古典音樂乃至於電影配樂演奏曲等等,也都成為我節目的一部分。

這個節目是在我先前的青少年節目停播之後開始的,後來也曾有一段時間,我白天主持股市財經分析,晚間則在此分享心靈小品。相對於財經新聞節目的快節奏,這個節目講求的是舒緩寧靜。因此在自己的心情上以及話語的呈現上,都需要注意有所調整。

當時我每周會抽幾天去電台錄音。程序很簡單:到電台資料庫找CD選曲(或者自備適當的CD),填寫播出程序單,註明要播出的日期、節目大綱與曲目(包括曲名、唱片名稱與出版者-電台要付費給原發行機構),然後帶著這一大疊CD、相關的片頭或插播MD、預先準備好的文字資料以及盤式錄音帶(沒錯,那時候還用這玩意!)到分配給我的錄音間。

這家電台的錄音間是很舒服的地方。因為是新成立的電台,器材也好裝潢也好都相當新穎整潔;由於需要有良好的隔音,因此門一關上,就成為獨立的世外桃源;台北濕氣重,為了維護器材與磁帶,空調也是全年無休地恆溫運轉。坐在舒服的大型旋轉辦公椅上,一不小心還真會打起瞌睡呢。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很機械化了:裝好盤帶,按照播放順序把前兩首要播放的音樂CD分別裝入一號與二號CD Player 並且設好要播放的track;把片頭與第一段插播(非營利電台沒有商業廣告,只有電台本身的相關節目與活動宣傳插播)的MD分別放入一號及二號MD Player,然後把各音軌的音量調好,最後戴上耳機。當然啦,文字稿那時候已經擺在面前了。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按下眼前的盤式錄音機遙控開關(盤式機很大,通常都不會裝在控制台旁邊,而是另外安裝並用線控盒操作),機器開始運轉。先讓它轉個幾秒,再按下Mixer上面,播放片頭那台MD Player所屬音軌的ON鈕,並且按下MD Player的Play鍵開始播放片頭。

後面的程序就都很類似了。該講話的時候就把麥克風那一軌的ON按下,話講差不多就放音樂;音樂播差不多了若要fade out就把音量慢慢拉小;講話時若要音樂襯底就同時On Mic與CD,不過把CD的音量小聲點,話快講完再慢慢推上去。播音樂時的那幾分鐘,就把麥克風按掉,然後換CD片或MD片,並且cue好接下來要播的曲目,預備下一段的稿子,甚至出去喝水上廁所打電話…。

由於是錄音節目,所以這中間忙過頭了(好比說出去聊天吃泡麵太久了)也沒關係,回頭停機找到剛剛應該銜接的地方再來就可以。當然這種情況沒有那麼多,因為一來駕輕就熟,已經很習慣於邊做其他事情邊留意錄播時間,再者我都是晚上才去錄音,電台除了值班人員以外都下班了,自己也沒太多事情需要連絡處理,所以聊天或打電話的情況不是很多。

做這樣的節目當然緊張程度比起現場新聞要紓緩得多了,也可以在錄音過程中放鬆自己,甚至也透過自己播出的內容給自己啟發與反省;但是這樣的節目也有它的難度所在,因為必須要有源源不絕的內容,不管是文字也好音樂也好,都不能太過重複,因此「找材料」就成為這類節目製播的首要挑戰。

一般的心靈小品節目的取材比較廣泛,同時商業電台也比較容易尋求出版業者或作家的合作;我們基督教小電台在這方面就比較受限,雖然播出內容未必非得局限於基督信仰,但是至少其他宗教的相關內容我們就不便採用了;唸書唸報紙的情形也要盡量避免。而在準備文稿的同時,假如沒有經過相當程度的編輯改寫,而只是照章誦讀的話,即使是屬靈書籍,也不能忘記告訴聽友出處,以免侵害著作權-即便如此,也還是得注意比例原則,不能唸得太誇張。

這個節目播出多久我已經不記得了,差不多也有一年光景吧。雖然是比較靜態、單純的節目,製播費用人力也較少(主持費也比先前那個談話節目少一半),但依舊給了我一個不同的體驗,以及一段美好的回憶…。

這裡提供兩段錄音,分別是插播的(其他)節目預告,以及一小段節目內容。這段內容也是誦讀文章,好像是一個人在文革後寫的,詳細出處當時知道,但資料沒有帶來美國,現在已然忘得一乾二淨。(這段播出的前後有沒有交代?我也已經忘了,因為我只保留了這段,沒有整集節目的錄音…)


 


 

*由於這個電台是非營利機構,所以我想在此分享片段應該沒有關係;上一個財經新聞節目是商業機構製播的,所以才不便公開,設定密碼開放給少數老友。敬請諒察。

 

博物館園區-故宮南院另類思考

本篇原來是貼在城邦論壇《故宮需要分南北兩院嗎?》的回應。

有的朋友認為故宮設了嘉義分院之後,可以將館藏南北輪流展示,但是實際上卻不可行。

首先,這些國寶都是需要非常小心呵護的,不是一般畫廊掛的廉價仿製品,可以經常舟車勞頓搬來搬去的。

其次,台北故宮有很多館藏沒有一次展出,除了空間限制以外,也跟主題安排,以及館藏的研究與維護有關。博物館館藏不像私人收藏,買回家擺好就算了;有不少館藏相關的學術研究仍在進行,也有些受損文物需要專家來修繕復原。這都是館藏沒有辦法一次展出的原因。

再者,就算掛的是分院的招牌,大家也知道這是全新建築的,就是少了那個歷史情懷。台北故宮已經是世界級的博物館,原因在於他有豐富的歷史故事與館藏。硬要蓋個新的說是「故宮」,怎麼說也說不過去。

說實話,這個案子原本就是不折不扣的政治產物,沒有太多的專業考量;而我個人也覺得假如純粹做花卉博物館的確很浪費。但是南部需要政府投注更多的資源推展文化建設是事實。既然錢花了,就應該好好規劃,不管是台灣文物也好、自然科學博物也好、現代藝術也好,都應該好好做,並且以永續經營的心態做,而不是房子蓋好就算。

筆者住在舊金山,此間的金門公園(美國最大的城市公園之一,與紐約中央公園齊名,出自同一個設計師的手筆)最近才開放新改建的自然歷史博物館,展出的以生物、化石等為主,還有超大型室內水族箱;對面有展出各種現代藝術的De Young美術館,還有亞洲藝術博物館等等。故宮南院夠大錢也夠多,為什麼不也從這方面考慮,建個綜合性的博物館/科學館/美術館園區呢?假如再搭配館方所稱的花卉園林的話,不但可以充分滿足南部的文教與觀光需求,也可以打造自己的特色,不是很好嗎?

简体字-回归理性讨论

這篇是回應聯合新聞網城邦論壇一篇講簡體字的文章。既然寫了不少,乾脆自己這裡也貼一下。

華人有個通病,就是喜歡爭個是非勝負,非黑即白。其實事情原本就會有正反兩面,看你如何客觀地去認識它。

簡化字(這是中國大陸正式用法)的推行最初目的確實是掃(文)盲。事實上,國民政府也曾在大陸推行過簡化,甚至到政府遷台之初還推動;只是後來大陸一推簡化字,國民政府就連忙停止了。

簡化的原則有好幾種,簡單講,有些是直接借用古體字或者草書、行書等筆劃較少的字,或者民間習慣的俗寫字;有些是將同音字合併共用(像許多人常講到,甚至當成笑話說的「干」與「幹」),有些是按照文意自創,如「憂」寫成「忧」(右邊是聲符左邊是意思),也有些是直接把部首偏旁簡化,從而使得該部首所有的字都簡化了。當然也有些是完全新造的字。這其中有些簡化很方便,有些卻會造成混淆,或者使字的源流難以查考,因為部首或造字原則變了。

中共其實推出過兩批簡化字,現在大家常見的都是1950年代推出的第一批;第二批是1977年推的,俗稱「二簡」,因為簡得實在有些離譜,所以在各界反對下廢止了。

個人認為,簡化字的確對於掃除文盲有其貢獻,有些簡化其實也不像許多朋友所抨擊的是亂來,反而是回頭去把以前因為轉注而新造的字合併,或者用比劃較少的古體字;然而有不少造成混淆誤用,且在字形源流、部首歸類方面造成困難,也是不爭的事實。我曾參加過一些中國大陸學者出席的漢語講座,也曾修過大陸研究所的華語文課程,他們的學者其實也很重視這個問題,一般來說也能持平地分析其優劣。

中國人口多、影響力大,是不爭的事實。我覺得關心繁簡字的朋友,不分兩岸,都應該客觀地來討論,尤其是學界,應該逐一檢視簡化字(其實第一批簡化字只有2235個常用字,研究討論起來並不是太困難),看哪些可以保留,哪些應該改良甚至改回繁體字。畢竟簡體字在世界上的影響力已經造成了,光是口水戰是沒有任何幫助的。

速簡食譜補遺

這陣子看蘇菲亞的「瘋狂廚師」系列食譜,令我深深感受到速簡食譜對現代家庭的重要。

先前在「小鬱老師」系列寫過兩篇速簡料理,但分享的不多,原因是找不到當時的筆記。這兩天突然找出了當年的筆記,在此野人獻曝一番。當中幾項已經在先前的文章提過,不過這次我還是重新整理貼出以利大家參考。

以下這些都是小鬱老師教我的,有些其實談不上「食譜」,只是趕時間應急的撇步而已,請別見笑;而這些也都有很多調整與變化空間,因此本人對烹調效果也欠難負責…

一 蒸煮類-這裡若提到電鍋都是指大同電鍋。電子鍋不是不行,但我不確定操作情況。

 A. 元盅雞湯
1. 半隻雞(或童子雞一隻)去皮,放入電鍋內鍋,不必加水。
2. 外鍋加一杯水,按下去蒸。可以蒸出一到兩碗大補湯,看個人口味加適量的鹽即可。

這是小鬱老師替她父母親秋季進補用的,她說秋天常喝冬天就不容易感冒,比雞精還有效。我是不曉得是真是假,但應該是蠻有營養的。

B. 菜脯雞湯

菜脯一條配去皮雞腿兩支,內外鍋加水適量, 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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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夠簡單又真的很清爽,沒有大同電鍋的話用煮的也可以。食材與水量可自行斟酌加減。菜脯本身就兼具甜味與鹹味,所以不太需要調味料;但加點鹽也無妨。

C. 鳳梨苦瓜雞
雞一隻配蔭鳳梨半瓶到一瓶(視個人口味,胖胖建議半瓶就好),內外鍋加水適量,蒸。

preserved-pineapple.jpg

這也可以用煮的,同樣地,食材與水量可自行斟酌加減。小鬱老師家還會加些小魚乾,據說是客家口味,可增添鮮味。我們家多半沒加小魚乾也很好吃。蔭鳳梨是醃漬品已經很鹹,千萬不要輕易加鹽。

二 微波爐/烤箱類

A. 微波烤雞
1. 童子雞或雞腿若干,與醬油、蒜、糖或者沙茶醬、酒等佐料一起放入Zip bag(比較好用;一般塑膠袋其實也可以),放入冷藏室醃一晚上順便解凍。
2. 微波爐強熱五分鐘,或烤箱375度(華氏,下同)烤十五分鐘 。

這道料理食譜其實講的只是原則,調整的彈性很大,調味料可自行搭配;烹調時間也要看狀況增減,但基本上很簡單。假如沒有冷凍的話,我自己的經驗是醃個半小時一小時多就可以了;當然久一點會更入味啦,完全看個人口味。

B. 烤牛小排
同上法以Zip bag解凍醃製,醃好後將小排平鋪在小烤架上,底下再墊烤盤,放入烤箱以375度烤十分鐘。

C. 烤味噌魚
將薄鹽味噌均勻刷在Salmon魚片(Costco賣的那種就行)兩面,以350度烤30分鐘。

三 熱炒類

A. 港式肥牛
1. 將糖、醬油與紅酒跟港式肥牛肉片放入Zip bag,在冷藏室醃一天。
2. 洋蔥切成細條,下鍋炒軟,再將醃好的牛肉片與佐料倒入一起炒。

B. 玉米炒肉末
1. 絞肉加適量醬油拌勻醃製片刻。
2. 以奶油炒絞肉,然後加入罐頭玉米粒一起炒。

這也稱不上食譜,算是應急料理法,份量也是自行拿捏。同樣的道理,有些罐頭或真空包蔬菜,像是鹹菜包、酸菜包、玉米筍罐頭等等,也可以跟芹菜或是其他蔬菜、絞肉類排列組合熱炒。

范蘭欽事件-不只是言論自由問題

接連幾天都有許多朋友在討論范蘭欽事件,其中有些認為郭冠英的匿名言論自由應予尊重,並且牽涉出憲法對言論自由保障等議題,從而指責政府不應該處分郭冠英,因為沒有明確法條規範公務員的匿名言論。筆者稍早也曾對於幾篇報導與部落格文章迴文發表淺見,在此綜合整理供讀友參考。對於此事件,筆者認為應該關注的有兩個層面。

首先就是關於言論自由保障問題。無論是在何種媒體匿名發表言論,原作者都應當受到應有的保護,除非是極少數的例外好比說在部落格具體表示要去自殺或者進行恐怖攻擊應該全力查明並處理,否則政府機關乃至於任何人,都不應該公開其身分。

中國大陸很流行所謂人肉搜索,儘管的確也做了不少有益社會的事情,但手法卻不可取。就好像說濟貧很好,但卻不應劫富。這方面是無庸置疑的。因此,追查范蘭欽身分並且予以公佈的行為本身並不可取。

其次就是所謂公務人員的忠誠度問題。如前所述,理論上講,各界根本就不應該會曉得范蘭欽就是郭冠英;然而不管是怎樣知道了,既然知道了且當事人也承認了,對於他的不當言論,上級長官就有義務 要處理。一個代表國家的公務員,尤其又是駐外單位人員,對自己的國家與百姓有如此偏激的想法,誰能保證這樣的態度會不會影響他正常執行業務?是否他同樣在執行業務時會對外國人士發表類似的看法?對國家已經造成的,或者可能造成的影響又是如何?

舉個例子來說:假如一個公司的業務代表,在下班之後去Pub喝酒,跟旁人抱怨批評公司內部管理或人事等等,甚至到了仇恨的程度的話,假如老闆得知了,會覺得這是他下班以外的匿名言論應該尊重,還是會懷疑此人跑業務是否盡心盡力,甚至跟對手廠商勾結吃裡扒外?是不是應該把他找來詳談?若情節嚴重是否應該處理?

私人機構如此,何況是國家公務員,原本就應該對自己服務效忠的對象-全國人民有正確的態度!內心有如此偏差概念,上級當然應該詳細了解,並思考此人是否適任。這和白色恐怖沒有關係。假如上級以尊重隱私為由對此視而不見,那才是忽視國家與民眾利益,才是真正的失職

 

陳水扁-已經被特赦了!

民進黨蔡英文主席呼籲馬英九總統特赦陳水扁,引來外界一陣抨擊。

其實,我覺得馬英九早已經特赦陳水扁了,只是蔡主席不懂他的心。

最近已經有很多媒體在回顧整個案件的偵辦過程,指出檢察總長陳聰明乃至特偵組荒腔走板之處,認為他們根本是在縱放人犯。也有人認為,當初陳水扁任用陳聰明的確是好棋,陳總長也「不負所託」。

我個人認為情況不是這麼單純。先談特偵組吧。幾位檢察官辦案所費的心力無需贅述,相信國人都有目共睹。然而為什麼會在關鍵證人黃芳彥的傳訊、約談以及起訴方面,輕忽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以下就分析幾個事例,證明我所言不虛。

黃芳彥是舉國皆知的關鍵證人,甚至本身也涉案,因此才有媒體把他冠上「帝王證人」的稱號。這樣一個人,從來沒有考慮收押防止串證就算了,從來沒有限制出境也算了;但是居然連他出了境都不知道,而且還讓他以辦理移民必須長期停留美國為由,請假不接受檢方傳訊,那就不是愚蠢或是豬頭可以形容的了。

問題是,特偵組諸君有這麼豬頭嗎?以他們在國人眼前的拼勁幹勁,會願意讓這關鍵人物兔脫嗎?當然背後有問題嘛!

申請綠卡需要原籍國警察機關出具的所謂「良民證」,證明申請人無前科無涉案,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常識。儘管台灣與美國目前沒有邦交,但假如檢方及早起訴他,並以檢察總長具名發函給美國移民局,指出此人涉及此一喧騰國際的大案並已遭起訴的話,美國移民局絕對會暫緩、甚至駁回他的申請。

簡單講,檢方姍姍來遲的起訴,八成就是因為已經曉得黃芳彥綠卡審核已經通過甚至已經到手,再也不會回來了,因此才在國內不痛不癢地起訴,為的是要做給國人看的。所以很多人批評檢方縱放黃芳彥。

但是檢方如此拼命辦案,且案子如此之大,無論特偵組檢察官自己的理性也好、膽量也好,應該都不至於願意如此或者說敢如此。於是矛頭就指向了陳聰明總長。而監察院稍早也對特偵組以人手不足為由延宕辦案有所指正,但陳總長卻仍舊不調派人力支援;特偵組檢察官任滿,也毫無打算設法延長任期(這並不違法),反而老神在在找人辦交接,似乎渾然不知,這麼複雜且重大的案子,交接換人對辦案的影響有多大。

所以大家都說:陳總長對阿扁真是忠心。但是,錯了!朝野政黨對於陳總長的評價有褒有貶,但其處世圓融卻是各界所公認。一個處世圓融的檢察總長,即便有任期保護,會笨到去開罪當道,包庇一個人人喊打的貪污前總統?

另外還要提到一位相關人物,就是法務部長王清峰。王女士處事明快,嫉惡如仇,當年在三一九真調會那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魄,使她得以接掌法務部;但對於本案至今的種種離譜行徑,王部長卻視若無睹。儘管不宜干預個案偵辦,但諸如檢方人力配置、特偵組任期等問題,她總應該表示一點意見吧?

從以上種種,令人不得不懷疑,檢察總長與法務部長的消極不做為,背後是否有人默許甚至授意?誰有那樣的權力?

馬英九總統給人的形象,或者說他希望塑造的形象,就是講公義、重法治。說他不想重辦陳水扁,恐怕沒幾個人會相信;然而以政治現實來看,假如真的以符合社會期盼的方式,速辦、實辦扁家的話,是否會使藍綠對立更嚴重?假如讓此案以技術性方式歹戲拖棚,是否讓綠營更難翻身,藍軍選情更加順遂?…

從這些角度看,消極偵辦、拖延時間、縱放關鍵證人等等,一切看來突然都很合理了。因為如此下去,扁家最後即使有罪也是輕罪,馬總統無須面對特赦與否的難題,對藍綠都有交代,也保全了他的形象。

只是若這些推論若都是真的,我們的政治就真的太黑暗了!

我的現場Call-in廣播經驗(下)

接下來我們就要快速地將這些新聞排序分類並且篩選。由於兩家報紙性質雷同,報導的新聞也大同小異,因此就要加以篩選取捨。

七點鐘一到,主播的那位就打電話到我們老大家中,以連珠炮的速度將手中的新聞逐一讀給他聽。咱們老大那時通常也已經看完兩份報了,所以我們只要唸一兩句,他就可以明確地告訴我們要或不要;而要播的當中也得挑出重要的,做為第一段新聞分析的題材。

當然啦,假如我們把該選的新聞給漏了,這時候就很可能被還在犯起床氣的老大質問…

新聞選好之後,就是決定第一段的新聞分析題目。老大會先問今日講員是誰,再根據講員專長與特性來命題。有些講員給他大概的題目就可以充分發揮;有些人惜字如金,必須要多列幾道題目;有些則是抓不太到重點,需要循循善誘且在適當時間果斷地切斷電話…。

在我任職初期,經常會抓不到重點甚或漏新聞,不過隨著經驗累積,後來選的新聞通常八九不離十;有時候老大沒睡好,乾脆就直接交代我們:今天你們自己弄吧。

掛斷電話之後,緊接著就是打電話給受訪講員。這時候我們就會把剛剛跟老大決定的新聞題材與訪談題目與講員溝通,並且叮囑他們等下電話連線時間。有時候講員出門在外,則需要他們以Call-in方式打進來,那時間就更不能搞錯了。(其實我們這節目並沒有接聽聽眾Call-in電話,我之所以將之列入我的Call-in經驗,就是因為有時候需要講員打進來。)

假如陰錯陽差找不到預先約好的講員,我們就得請示老大看他能否幫忙,或者找社裡幾位名嘴主管,好比說當時的梁社長、副社長老謝或者林總編,拜託他們跨刀相救。

接下來是排序及順稿。報紙新聞都是書面語且字跡細小,我們必須要在紙片上以誇張的字體與符號標明誦讀的起點與終點,把不要唸的徹底劃掉,並且在時間允許的情況下改字順稿甚或補充些資料。如果前面程序都順利的話,此時約莫七點四十分左右,也是我們比較輕鬆的時間,溫奶茶與三明治,多半就是這時候下肚的。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估算手中的稿量。每天新聞數量都不同,我們的採訪錄音長度也不同,因此要算準手上有多少稿,從而決定讀稿的速度,以及給連線來賓講話的時間。通常我們都會預先給講員固定時間,但由於是現場節目,因此還是可以視狀況予以拿捏。

稿子都弄好了,就把文具收回置物櫃,剪得破破爛爛的報紙摺好。七點五十八分,我會伸個懶腰,上個廁所;五十九分半左右進播音間坐好,並且撥電話給等會兒要新聞分析的講員,並讓他在線上稍候。這電話還不能太早撥出去,以免對方不耐久候掛斷,或是東等西等因而分心甚至跑開。通常就是撥通確認接電話者就是講員之後,剛好可以讓他聽見電台八點整報時與台呼使對方安心。

八點整,播過正聲調頻台台呼之後,就會播節目片頭以及兩三則廣告。然後就該我們上場了。首先播幾則剛剛挑的要聞,然後就是快速地介紹來賓姓名及頭銜並切入主題,一點不囉嗦。好比說:

「歡迎收聽XX月XX日的『財經理財頻道』,我是斑尼鈍,為您提供今天的國內外財經要聞。… 針對以上的重要新聞,為您現場電話連線新聞分析的是:中華經濟研究院的馬凱教授。馬教授您早…」

這時候除了看講員的學問跟口才,也要考驗主持人的臨場反應。有些人在先前電話溝通時可以講得頭頭是道,實際上線卻講不出幾個字;這時就必須要追著問、逼著問,非要讓講員講得差不多一點;而如果連線出狀況的話,第一主持人就得不動聲色地先繼續播其他新聞,第二主持人則跑出播音室去打電話找來賓;假如實在連絡不上的話,要嘛就繼續播新聞把時間拖過去,要嘛就打給老大請他上節目開講。

幾個題目來回之後,謝謝講員掛斷電話,繼續播其他的財經要聞。然後在進廣告時預備下一段的產業要聞。假如是播錄音的話好辦,同樣地播個幾條新聞之後進錄音;若也需要連線的話就如法炮製,趕快打電話。第三段股市分析大同小異,只是連線解盤的對象通常是證券投信投顧業人士;當然也有事先沒約到甚至臨時找不到人,打給社裡的分析師甚至主管的情況發生。

最後一段個人投資理財單元也差不多,只是不需要播新聞了,直接講前一天寫好的引言,再請來賓發揮就好。連線出狀況的話,主持人先講些五四三,好比說社裡的金融投資講座、演講活動預告等等,另一人照樣去找來賓;不過由於是比較軟性的主題,且節目已近尾聲,所以實在接不通也就算了,早點結束節目進廣告無妨。剩下的時間,正聲的音控會幫我們墊檔播音樂,直到九點整台呼為止。(八點到九點時段是我們的,所以就算我們沒節目沒廣告,電台也不能提早播他們的節目或者廣告。)

一小時節目完畢,細胞通常死一大半。出了播音室,跟陸續來上班的正聲電台朋友打招呼,然後搭計程車回公司。那時別人才剛到班呢,我們已經忙了幾小時,快要打瞌睡了…

我的現場Call-in廣播經驗(卡)

前面講得正經八百,接下來要聊的是實際採訪播出過程。保證超乎您的想像!

為什麼叫做「卡」?因為又臭又長一次講完怕大家受不了;但已經說是上中下了,因此就在「下」裡面再分上下吧。「下」中之「上」,那就是「卡」囉。

通常我們會在前一天下午錄製第二天要播的產業分析與個人投資理財單元。前面曾提到過,我任職的這個機構是個平面媒體,因此基本上是沒有任何專業錄音器材的。但是沒關係,我們土法煉鋼,照樣「人定勝天」。

我們這個部門除了做廣播電視以外,也承辦社裡的金融投資會員講座,因此辦公室就在頂樓的演講廳。演講廳左邊是我們的辦公室,右邊則是一間附有簡易廚房吧檯與KTV設備的包廂。不辦活動時,這包廂就是同仁們睡午覺的好去處。

我的電話採訪,就是在這包廂裡進行。包廂裡的電話接線盒上我們自己另接了一條線,把銅絲拉出來,用膠帶接上一個平常耳機用的立體聲插頭,然後插在MD的錄音孔。當約定的採訪時間來臨前五分鐘,我就把可錄音的迷你光碟機  (Mini Disc, MD) 帶進包廂,然後關上門,插上機器,再打電話給約好的講員,開始錄音採訪。

MD機可以用手動方式分段。於是我們就在訪談後戴上耳機,將要剪掉的部份分出來,然後按delete剪掉。每剪一兩小段就要按一次Finalize等於是存檔,原因是MD機一旦斷電,檔案就會回到存檔前的狀態;因此假如一不小心刪除了不該刪的部份,把插頭拔掉就行了。

剪接如此老土,現場播出總該虎虎生風了吧?錯啦!

節目是早上八點播到九點,通常我約莫五點四十五分就出門,直奔位於重慶南路的正聲電台… 對面的7-Eleven。倒不是去買早點(早點我都在隔壁的美而美買一個三明治加一杯小溫奶(茶),後來除非我要換口味,否則老闆娘看到我就知道了),而是買工商時報和經濟日報。

帶著兩份報紙過馬路搭電梯上電台,那時通常還不到早上六點半,電台裡只有輪值夜班的主持人在。通常也就是這位幫我們控機。我們打過招呼後,就把待會兒要播放的MD(每個採訪一張)以及播出Rundown(程序表)交給這位主持人。

我們是跟電台合作節目但不屬於電台員工,所以電台沒有我們的座位。好在我們作業時間早,因此我們都是固定佔用兩位通常較晚進辦公室的新聞部記者的桌子。

接下來的程序您絕對想不到!看好了!

我跟搭檔同仁兩人,每人都買了一份工商一份經濟。進到辦公室先到置物櫃拿出我們的傢伙,然後開始預備新聞稿。「傢伙」很簡單:原子筆、美工刀、切割墊板、口紅膠,以及事先切割好的,約莫半張Letter size大小的紙片一疊。

接下來,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看報紙。一個人負責看一份。我們看報紙跟常人不一樣,首先,我們只看幾個重要版面,工商服務或者理財資訊之類的直接跳過;其次,我們只看每則新聞的頭兩段,假如覺得重要,就用原子筆大大地圈起來。

整份看完之後,就把剛剛圈起來的段落割下來,貼在小紙片上-何以每種報紙要買兩份的原因就在此:假如同一張報紙的正反面都有重要新聞的話,就拿出另一份來剪貼。工商經濟的重要新聞就這樣濃縮在我們手中了。著作權?對不起,那時候好像沒人在意-其實現在的廣電媒體也經常是拿報紙充數,不是嗎?(待續)

我的現場Call-in廣播經驗(中)

上次講到晚間青少年談心節目,這次就來說說晨間財經新聞股市分析節目吧。

因著福音電台的主持經驗,我稍後進入了一家權威的平面財經媒體作廣播。

聽起來似乎很奇怪,但實際狀況是如此。當時這家媒體的招牌是一份深度探討政治社會議題與財經股市的月刊,但是也有一份每日下午出刊的股市財經報紙,一本綜合周刊、一本投資周刊、外加專門介紹有典藏投資價值的藝術品月刊;此外,該媒體也跟老字號的正聲電台合作一個周一至周六早上八點到九點的財經新聞兼股市投資分析現場節目,後來也跟華視合作了一個傍晚播出的,迷你型的當日股市分析節目。

那時也是因為朋友介紹而得知,廣播節目兩位主持人之一調到新成立的綜合周刊去了,因此需要請一位主持人;我也因此跑去買了平生第一本該月刊,在廣告欄確定此一徵才詳情。但當我去應徵時,兼管廣播節目的日報副總編劈頭就問了我幾個股市投資問題;一問三不知之下,他很不耐煩地說:

「你到底懂不懂啊?什麼都不懂也跑來應徵?」

我也直話直說:「你們廣告說要有財經『或』廣播經驗,我不懂股市但有廣播經驗啊!」當然我也不是那種喜歡跟老闆對幹的人,因此我也補充:「雖然我不會,但是只要有機會,我很願意學!」

於是這位面惡心善的老大就錄用我了。一開始,我是跟當時的主持人,也是大我兩屆的淡江學姊搭檔,幫忙連繫電話採訪,準備播出資料等等;後來電視節目開播,外型亮麗聲音甜美的學姊便將重心移往電視,我則與另一位新進的女同事主要負責廣播節目。這位女同事年紀雖輕,但也是廣電科班出身,同時曾在有線電視財經頻道當過記者,外形口齒都相當出眾。

因此,半路出家的斑尼鈍,也就有機會從各路英雄中學得不少寶貴經驗。

這個節目比較複雜。一個小時的節目大致分為幾個部份:當日影響政治社會,尤其是股市財經的新聞概要與專家連線分析、當日產業要聞與分析、股市開盤前分析以及個人投資理財資訊介紹。

由於是股市財經節目,因此前一天下午就得預備次日早上的節目。新聞當然是要播出當天才曉得,其他像是產業分析的題材與分析內容、股市盤前分析題目,以及個人理財主題與採訪題目,都是在前一天預備的。有時候產業分析與個人理財也都得用電話採訪方式預錄。

那時我是股市大外行,雖然社裡有許多財經記者,乃至於堪稱全台一流的股市分析師(那時還沒有「名嘴」這稱號,但社裡的幾位分析師,無論是報上的分析稿,或是演講座談會等等,都廣受股友好評)可就近求教,但仍然會鬧笑話出狀況。解盤題目被老大退件就不說了,還曾經發生過電話連繫約人作連線,才發現根本找錯對象,好比說該找「證券」業者卻去問「票券」業者之類的。雖然這些業界主管或學者專家們多半很親切,但電話這頭的我卻經常羞愧得無地自容。

講到受訪者,我們有一份世代相傳的名單,橫跨產官學界,上面註明了每位講員的職務、專長以及適合訪談的單元主題;而我們也會注意在媒體上曝光過的人物,假如適合的話就主動聯繫,設法納入固定訪談講員陣容;反之,假如講話空泛或者「市場味」「江湖味」太重的,我們也會減少採訪次數,甚至從名單中剔除。

除了個人理財投資單元是有業者贊助,部份時段講員由業者指派,其他包括新聞分析、產業分析、股市分析等幾乎都是找這些產官學界人士,而且難能可貴的是:我們不給他們任何酬勞,而開口詢問酬勞的情況也幾乎沒有。或許是因為他們也很肯定我們的專業權威吧。

記得當時曾採訪過的業界或學界知名人士不少,有些人後來也更上層樓,成為全國知名人物。業界菁英就不提了,學界人士如後來的政大商學院院長周行一、新聞局長鍾琴(當時是研究兩岸問題的學者)、出任立委的殷乃平、李桐豪、劉憶如、邱毅等等,當時都曾有過訪談機會;尤其幾位政大與中華經濟研究院的學者,言之有物之外配合度又高,幾乎每隔兩三個星期,我就得跟他們隔空對談一番,請他們開講重大產經事件或政策對台灣經濟乃至於股市的影響。

當時我們的分析也有尖銳的一面,但卻純粹是從政策面或市場面分析,而不像時下的廣電節目那樣的八卦爆料;而每位講員的風格也各有不同。好比說周行一與李桐豪兩位教授,講話條理分明且字正腔圓還帶磁性;殷乃平教授則有條有理、不慍不火;邱毅教授雖不似現在那麼火爆,但當年就已經口若懸河,且時間掌握恰到好處…。而無論個人風格如何,這些專家學者幾乎都很客氣,當我與他們電話溝通題目時,都不厭其詳地提供意見,甚至當下就對我這大外行解說起來;偶爾採訪或連線出狀況時,也會對我這小主持人說明甚至道歉。令我感受到真正的名家風範。

當然,後來當中有些步入政壇或進入商界高層,給人的印象或公開表現可能跟當初不太一樣。這中間的轉變或許不是局外人所能理解,但無論如何,至少在我當年製播節目的短短一年多,我從這些前輩先進身上的確學到了不少。

我的現場Call-in廣播經驗(上)

記得十多年前,我曾經有機會在台北主持兩個現場call-in廣播節目。

第一個是在一個區域性的基督教電台的青少年談心節目,跟一位大我沒幾歲,但廣播資歷豐富的主內姊妹-紫玲合作主持。她在「救恩之聲」等電台已經有多年製作主持經驗,雖說是福音電台主持人,但不管聲音甜美度也好,國語之字正腔圓也罷,跟商業電台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個節目由於是針對青少年,因此來賓也好、話題也好,都跟時下青少年關心話題,好比說升學、嗜好、同儕親子相處,甚至戀愛等有關。所以我們兩個就要設法裝年輕,以便在談笑中為青少年朋友提供正確的生活觀與價值觀。

記憶中那個節目是每週一到週五(或週六,我忘了)晚上八點到十點的現場,部分單元也接聽call-in。對初生之犢的我來講,委實是不小的挑戰。當時我白天還在某廣電科系當助教。每天紫玲姊會把當天的主題與相關資料傳真給我(當年還沒聽說電子郵件這種東西),有需要的話則透過電話交換一下意見;傍晚下班之後就趕赴和平東路(現在大安公園對面)的電台。

通常我是先到樓下的7-11買東西填肚子,再上樓跟紫玲姊溝通節目細節,包括歌曲音樂選擇、各單元相關話題等等。假如有來賓的話則需要接待並且說明節目流程。

來賓有兩種,一種是根據節目內容邀訪的相關人士,一種則是報名分享的聽眾。記得我們曾在週五還是週六晚上的節目開闢一個單元,讓在學學生自由報名上節目,分享自己的興趣或嗜好。當時就有一位在我們教會聚會的大學生,上節目自彈自唱,還分享他叛逆的成長過程。後來此人組了樂團也出過唱片,現在據說跑去中東開飛機,叫做「張國璽」。

至於節目最後一集的來賓,當時也正籌備新唱片,上節目聊他的創作歷程與信仰,也露了手吉他彈奏新作品。坦白講當時的他真的很帥氣很有才華,但新唱片開賣結果卻叫好不叫座。此人沉潛多年後爆紅,卻也傳出一些負面新聞。他叫「黃國倫」。

另外內舉不避親,胖胖的小妹也曾上節目,分享她留學與旅遊各國期間的寶貝蒐藏(你絕對猜不到是什麼!)。她的芳名呢?暫且按下不表。

Call-in時間會打進來分享或提問的,則多半是青少年聽友;假如有聽眾來賓在節目的話,則多半是來賓的同學或家長。有時候上節目的同學明明用的是暱稱,但偏偏被同學認出來,打電話進來恭賀或者爆料、點歌等等,令人充分感受到青少年人的創意與活力。

由於是基督教電台的青少年節目,因此基本上不太會有時下以政論為主的call-in節目那種暴戾之氣;偶爾有聽眾傾訴一些可能需要處理的情感問題,經驗豐富的紫玲姊也會妥善回應,因此我只要負責聊天放音樂就好;即便我參與一些意見,也因為我的聲音老成之故,通常也能博得聽友信賴。

我們這節目是電台剛開播時就有的。還記得開播一陣子後電台才正式辦慶祝酒會,有聽友見到我之後非常驚訝-我還以為你是個中年人!天知道我那時才剛退伍一兩年… ><”’

至於鮮事也有不少,最令我難忘的就是有一回開播沒多久就停電了。電台雖有緊急備用供電,但只能提供主要播音器材,次要器材則無法使用-而MD Player, CD Player跟卡帶或盤帶播放機,居然都屬於「次要器材」之列!

結果呢?我跟紫玲姊二人既不能播活動預告(因為是非營利電台所以沒有廣告)也不能放音樂,當然也沒有聽眾call-in,只能強顏歡笑地東拉西扯,直到完全斷電停播。那時心情如何?大大鬆了口氣!因為我二人早口乾舌燥精疲力竭黔驢技窮了…

現在想來爆笑之外也覺得不可思議-電台的備用電力怎麼如此因陋就簡?那時候並沒有提倡節能減碳啊?…